痛不止。

老鸨一把抓着头发恶狠狠骂道:“什么时候怀上?怎么的?孩子的爹是谁?你给我老实交代!”

女子咬紧牙关,泪水模糊了双眼,却不敢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生怕连累了他。

老鸨见她不开口,气得扬起手又要打,却被一旁的丫鬟拦住:“嬷嬷,她现在有了身孕,若是动了胎气,怕是会更麻烦。”

老鸨怒哼一声,放下手:“呸!三千两银子打水漂!怀了身还怎么接客?把手伸出来!”

女子颤抖着伸出右手,老鸨把上脉,冷冷道:“你这贱人,怀了孕还敢隐瞒,真是找死!都三个月了!好啊!正好!三个月打也打不下,正好送去庄子伺候那些粗重的活计!”老鸨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心中已有了盘算。

她一把将女子从地上拽起:“你既然怀了孕,这里也容不下你了。明天一早,你就给我滚去庄子,好好干活,若是敢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

女子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她知道庄子的日子比这里还要苦上百倍,楼内接客的姑娘们一旦怀了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被送去一庄子处,美名其曰是“照顾”,实则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她才卖到楼里不足一年,就亲眼见着几位貌美如花娘子送去庄子就再也没了音讯。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嬷嬷,求您开恩,奴婢愿意多做些活儿,只求别把我送去庄子。”

老鸨冷笑一声,一脚将她踹倒:“你以为这里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地方?既然怀了孕,就别想再在这里享福!”

她转身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去,给她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送走!”

夜深了,醉花楼内依旧灯火通明,欢声笑语掩盖了后院的哭泣与哀求。朱祁钰系上腰带,紫烟笑盈盈勾着他脖子娇嗲:“公子可还会再来寻妾身?”

朱祁钰轻笑一声,拍了拍紫烟的腰肢,柔声道:“自然会的,你这么可人,我怎么舍得不来?”

紫烟闻言,眼波流转,笑得更加灿烂,亲自送朱祁钰出门,挥着手帕笑盈盈道:““公子慢走,妾身等着您下次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