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一上马车猛灌几口茶水问成敬:“可有发现不对劲?”

成敬把隔壁怀身孕女子的情况如实禀报:“殿下,巧了那女子怀了身孕,若是玄真还需要紫河车,那女子大概是要送去庄子。”

“去给蹲点的探子传个信,这几天盯着醉花楼的动作,若是有异常情况,立即汇报。特别是那名怀有身孕的女子,她的去向和庄子的具体情况,务必查明。玄真所需之物,或许与此事有关联。”

探子第二天天色未亮就传回来信——一大早醉花楼后们停着两驴车。

朱祁钰一激灵,轱辘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快快快!机会来了!成敬!快备马咱们出发!”

这个时辰正是上早朝,朱祁钰传人向府衙传话告假。

朱祁钰整理好衣衫,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此成敬,你随我去醉花楼后门,亲自监督。”两人悄然来到醉花楼后门,隐匿在暗处。

不一会儿,果然见两辆驴车缓缓驶出,车上的货物用布遮得严严实实,难以窥视,十个壮如牛的大汉押送着车辆,神色警惕地四下张望。

朱祁钰和成敬屏住呼吸,紧盯着驴车的动向。车辆缓缓驶出后门,朝着城外的方向行去。

“跟上他们,看看究竟要将人送去何处。”

成敬点头,两人悄无声息地跟随在驴车之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免被发现。城外的道路崎岖不平,驴车颠簸前行,车上的货物似乎并不安稳,偶尔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走了一时辰,越走越偏远,已经走出了京城十几里远,四周的景色愈发荒凉,人烟稀少。

终于,驴车在一处偏僻的庄子前停下,庄子破旧不堪,围墙斑驳,极为荒凉。押送的大汉们迅速下车,将车上的货物卸下,其中一人上前敲响了庄子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