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绪帝语气不善,“太子太子妃呢?”
一个宫人进来回道,“回陛下,今早天蒙亮,太子便叫来了医女,昨个太子荒唐过了头,说是太子妃……”
宫人不敢再说,太羞耻了。
明绪帝的火气消了消,他拧眉,“将太子叫来。”
稍倾,陆璿环着沈檀兮的腰,小夫妻俩别别扭扭地去了坤宁宫正殿,沈檀兮假意嗔恼,陆璿好脾气地哄着。
殿内,皇后也被请了出来,又气又恨地看着下面。
陆鄢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又丧又愧,他怎么能玷污了庶母?他对不起父皇,对不起母后,对不起莲嫔……
且,他这下,彻底完了。
浓厚的黑暗将他牢牢裹紧,让他无路可寻。
莲嫔亦是心如死灰,哭得满脸泪痕,她自知此番在劫难逃,即便并非她之过,但此事若要有一人承担,那便是她。
总不会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
裴璇意听着太监的通报,一时觉得刺耳。
怎么都乱了,陆璿和沈檀兮就没事?
上天真是不公,不公至斯。
陆璿和沈檀兮行礼。
明绪帝面无表情地颔了颔首,赐座。
陆璿和沈檀兮坐下,听着明绪帝的语气,他已经审完了。
昨夜裴璇意在饭食里下了药,意欲攀附龙恩,所以昨夜酒宴的几人都中了招,陆鄢更是稀里糊涂睡了莲嫔,而他们夫妻俩此番亦是中药之故。
沈檀兮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显然被昨夜发生的事,惊到了。
陆璿虽喜怒不形于色,但眸底的愕然亦是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