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接着跪下,“父皇,既是受人陷害,那四弟便也算受害者,望父皇恕四弟之过。”
陆璿话音一落,明绪帝,皇后,陆鄢,裴璇意都诧异地看向他,似没想到他会求情。
太子虽已是储君,但皇上未死,宣王就尚存一机,眼下是个击溃宣王最好的时机,一向冷酷冷情的太子,居然给宣王求了情?
还是知道宣王已是穷途末路,来做顺水人情?
明绪帝深吸一口气,眸底划过一抹欣慰之色。
裴璇意怨愤咬唇,裴霄什么意思?他为宣王求情,却不为她求情,他就这般不待见她?
还是嫌她脏了?
陆鄢感激之余,心底却生出一抹异样来。
不知为何,他不愿让陆璿给他求情,尤其是当着沈檀兮的面,这算什么?
他自始至终不敢去看沈檀兮,怕看见她鄙夷嫌恶的眼神。
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朝陆璿深深一拜,“三哥好意,为弟心领了,然错就是错,父皇,儿臣不敢祈求父皇原谅,只愿父皇不要牵连无辜之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伯仁何其无辜?”
陆璿一怔,明绪帝深深地看着伏地跪拜的陆鄢。
众人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里,端看皇上如何处罚。
半晌,明绪帝开口,“既是太子求情,宣王又非始作俑者,实被牵连,便罚你两年年奉!”
陆鄢抬起头来,眸子一怔。
明绪帝声音渐冷,“裴氏心思不正,歹毒难驯,谅你乃皇后挚亲,朕留你个全尸,赐死!”
裴璇意如同傻了一般,坐到地上。
“至于莲嫔……”明绪帝眸光沉沉,他突然合眸,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轻道,“苏氏女教养端方,淑慎恪谨,实乃女中表率,特赐为宣王侧妃,今后你要好好辅佐照料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