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潇潇了悟。

凌月听见婆子说要把她带下去,更慌更怕了,她咿呀哭道,“救救我,救救我……粪……粪……她们要淹死我……”

她话还没说完,婆子强势地用手盖住了她的嘴,将她拖了下去。

柳潇潇心有不忍,本想要拦,但一想到凌月半疯半傻的模样,许是她又脑子不清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会沈殊来了,她直接问沈殊好了。

沈殊很快就来了。

二人临出门之前,柳潇潇问道,“凌月怎么回事,刚刚我看她好像不太好。”

沈殊一顿,神情有些不自然,他眼睛一眯,“还能怎么回事,她过去得罪了沈庚,现下疯了,沈庚哪还有她好果子吃?”

柳潇潇大怒,“畜生!他是不是欺负凌月了?”

沈殊点点头,凝重道,“昨个凌月差点儿被溺毙在粪池里,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

柳潇潇哑然失语,紧接着皱眉,“沈庚太过分了,他这般不怕遭报应吗?”

“或许……不怕吧,哎,潇潇,别说她了,我会好好看顾凌月,绝对不会让她出事的,你放心吧。”

他说着,摸了摸柳潇潇的头。

柳潇潇沉吟了半晌,终是闭了嘴。

眼下她的境遇也不好,根本无力再关心凌月,等她将沈檀兮搞下去,沈庚借不了沈檀兮的势,自然不会再放肆。

二人到了春熙楼。

羞露姑娘已等候多时。

羞露姑娘美貌绝伦,气质高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更重要的是,连市井的一些杂活都了解,真真是对了柳潇潇的口味。

绣房里香气缭绕,雾色弥漫,浅红色的纱帐在昏暗的灯光下,朦胧又暧昧,配上雅致的丝竹琴音,三人在其中举杯对饮,很是逍遥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