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瞥了眼桥瑁,说道:“某在河对岸备下肉食,甲胄军械;中府军要在南地动兵,忠义之师休整几日便可发往陈郡。”
“可。”
关羽点了点头。
这一日。
关羽渡河,消息发往长安,陈县两地。
桥瑁望着河中渡船,心中阴影愈发浓郁。
他可杀关羽,华雄,却难保袁绍一定会提供庇护,最终错失时机,令他,令整个冀州不臣成为笑谈。
两日后。
长安城外,汇聚大量从扶风而来的附逆亲眷。
张修心中不宁,揣测刘牧会提出什么条件来换取这些人。
日落时分,终于有人纵马从大汉王师营垒中走出,朝长安城下靠近。
右扶风的附逆青壮带着期盼,攀附在城垛前俯瞰着城外旷野上汇聚的亲人。
“最后一次了。”
射援拳头攥紧,不甘与复杂交织。
“是啊。”
张修握着剑柄准备出城商议。
“等等。”
陡然,射援脸色微变。
张修惊愕转头俯瞰城外,只见来人并非是赵云。
陷阵旌旗之下,高顺眺目而望,大量陷阵军卒竟然抽出刀锋,对准了右扶风的附逆亲眷。
“不~~!”
“不是这般。”
射援一拳砸在城垛上,狰狞大喝道:“高顺,尔等要做什么。”
“高顺。”
“刘牧要换什么?”
张修更是目眦欲裂,朝城外怒吼。
附逆青壮神情震颤,有人挽弓搭箭,匆忙朝城外发矢,欲阻定业刀锋。
“刷。”
高顺没有回应,扬起右手,又猛然挥下。
陷阵军卒手中雪白的定业刀锋如闪电划过,带起漫天寒霜,将一列又一列的附逆亲眷枭首。
屠杀持续,没有怜悯。
不到一刻钟,数万附逆亲眷被诛杀于城外。
猩红的鲜血,染红长安城楼所有人的眼眸,使右扶风附逆青壮陷入崩溃。
“刘牧。”
“你枉为大汉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