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看了一眼皇爷爷朱厚熜,而后,便看向了自己的父皇朱载坖。
这次,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他的父皇身上。
这是反面典型。
多少次深夜扛不住的时候,都是想着自己父皇……
朱翊钧苦笑一声,喃喃说道:“父皇啊,儿子现在终于能体会到你的难处了,不过,儿子现在还没有体会到你的快乐……不管如何,儿子终究不能像你一般……”说着,朱翊钧又看向了朱厚熜:“你说是吧,皇爷爷……”
说完之后,朱翊钧一阵大笑……
到了下午的时候,朱翊钧喊冯保到乾清宫来,与其一道完成了一副字贴。
自劝书。
“帝者,拥天下之尊,掌四海之权。然若溺于美色,则如坠无底之渊。后宫佳丽,各呈其美。花颜柳姿,实乃夺命之诱。为博美人一笑,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筑华宫美苑,以供美人游憩。广选秀女,致民间有女之家,皆惶惶不安。”
“沉湎女色之帝,荒废朝政。每日心驰于温柔之乡,奏折累案而不顾。国事遂衰,佞臣谄媚,把持朝政,忠良见逐。国之器不利,外患乘隙而入,内忧外患并至。”
“古往今来,帝以色误国者众,可为后世之鉴。帝当以史为鉴,远色之刃,心系天下,勤勉政事,方保江山永固,万民仰之。”
这份自劝书,朱翊钧先是写了一遍,而后又让冯保临摹了一遍。
朱翊钧准备将冯保临摹的放在御案之上,而自己写的放在自己龙榻床头。
只有心有邪念,便看上一遍,警醒自己。
冯保誊写完后,看着陛下,竟有些心疼,他小心的试探着皇帝陛下:“陛下,奴婢闻阴阳之道,不可偏废啊……”
朱翊钧听完冯保的话后,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来。
“陛下,阴盛则阳衰,阳盛则阴弱,唯阴阳中和,方为至道……陛下乃天下之主,身负江山社稷之重,色虽为刮骨之刃,然亦不可绝之。适度而为,可保阴阳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