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翻了个个儿，仰着躺在床上，颇有一种什么都不想再管的无力感。

王大山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还是直直地盯着她，犹犹豫豫像是憋尿了似的，吭哧了半天挤出来句：“你，你咋没去吃带血的牛肉？”

“... ...我敢去？”

宋小美白了他一眼，“我要是真去了，你不得疯？”

“... ...哼。。。哼！”

山子朝着天花板看，瘪着个嘴。

心里其实已经开始冒酸酸甜甜的泡泡儿了，却还拼命地控制着表情，“我疯了又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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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人家也不在乎我！”

“人现在是小老板嘞，何必在乎我一个大老粗？”

“... ...王大山，你酸不酸的慌啊？”

宋小美受不了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坐了起来。

纤瘦的手指拢了拢身上的毛线衫，眉间轻蹙：“王大山，咱俩都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

“我要不是因为认准了你，当初你跟着知意男人去出任务的时候，我可能每天都那样丢了魂儿似的等着你么？”

“我吃饱了撑得给自己找罪受啊？”

“... ...”

山子成功地被这几句话噎住了。

埋着头，定定地看着眼皮子底下的那一小块儿有了裂纹儿的地砖，张了张嘴。

“... ...我。”

“我都明白。”

他嗓子眼儿里像是混着沙砾似的哑，眼尾也有点发红了。

一字一句，又有些磕磕巴巴地说：“我知道你稀罕我，你心里有我。”

“可我就是嫉妒的难受。”

“我知道你是个性子爽快的人，正因为这样才适合干买卖儿。可你是这么想，那些跟你打交道的男的却未必。”

“你就说要请你吃饭的那个，我... ...我之前就见过他一次。”

“那孙子直勾勾地盯着你，还一个劲儿地笑。”

“他看见我的时候，脸皮子一下儿就耷拉下去了。”

“你要是告诉我他对你没想法儿，老子打死了也不信！”

“我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