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粉饰寰企之太平
第九幕 埋殡填冢
第十幕 戟指怒目
最终幕 魂断梦廊
尾声 冬日里的妖精
人类应当学会对抗内心的虚无主义……当然,你要是对抗不了;就躺下吧;至少在这一刻;你是属于自己的。
楔子 猫与她的二十三支蜡烛
……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七八岁时救过的一只喜鹊幼仔,我喂了一个星期,带出去它就站在我肩膀上,于是我就到处去炫耀说是我的宠物鸟,还带着一起去河里游泳,幻想它以后长大了就像神雕一样背着我飞。可惜后面我家地下室漏水把它泡着,大概是冷死了,我还给它立个小坟,一转眼十六年了,小坟不见了,活着的喜鹊还是在柏树上无忧无虑,活着的人却是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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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梦到,那只母亲带到家里打算饲养起来的豚鼠,因为它的叫声实在是太讨人厌,所以我就用老鼠药弄死了它;至于为什么是老鼠药,大概是因为我没有勇气亲手杀死它的缘故,因为我着实害怕这种和死亡有关的场面。也是十六年过去,母亲一直以为它是不小心自己吃了老鼠药才死的,而事件的始作俑者,也仍然是一无是处的活着。
至善和至恶都能出现在同一个物种上,感觉真的很神奇。
所以,小的时候,我很害怕外面的世界,或者说,只是单纯的对人类这个生物充满了厌恶;每当独自一人在家中的时候,我总会找到我的大纸箱,然后将它布置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我躲在纸箱里面能够得到最为极致的安全感,如果有“敌人”胆敢入侵这个世界,我便会拼尽一切保护这片净土,奋不顾身。
于是,我忽然理解为什么形容古代那些皇帝总喜欢用“掌控”这个词语,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世界只有巴掌大的这么一块地呢?在这片小小天地中,任何事情都能够被自己处理得井井有条,任何的不适都能够很快被抹除;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存在着一个人,那么这个世界就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幸福由自己定义,痛苦由自己定义,因为自己即是“每一个人“,因此“每个人”都能够得到幸福。
——曾经的我,笃定自己的人生大概就会和这个小小的世界一样,理所当然般的活着,最后理所当然般的死去。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最后还是发生了。
故事的开头很简单。
某个男人,在某个本该在抽烟打牌中度过的下午,听到了某个同乡去远东打拼,赚了大钱的消息;他还听说,只要偷偷溜到那艘前往远东的货轮,偷渡到那片充斥着资本狂欢的陆地上,任何人都能够赚大钱,股市啊、房地产啊、金融债券啊之类……这些词语在出生于农村的男人来说,简直就像是一个乞丐进入了富丽堂皇的宫殿。
“在中国待着只有黑白两色,而外面的世界却五颜六色,去了就不会再回来,而且也不用再回来,现在的日本足以买下整个世界,各种新的生活等待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