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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田寺的星座是处女座,当然了他本人对星座这些说法一点也不感冒,在自己刚刚成为德川家“家臣”的时候,德川山卉就曾经告诉过他,他身上的完美主义会在某个时候毁掉自己。无论是在执行奥术师协会的任务、又或者是德川家的命令,他都希望能够做到完美,只可惜现实总会和自己的想法有着这样那样的差距,在很多人的眼中,“完美主义”可能是一个褒义词,它代表着一个人对尽善尽美的追求,是卓越和成功的象征;可在心理学上,研究者们认为,“完美主义”掩盖了很多心理问题:抑郁、焦虑、强迫等等。
说实话,自从那天他和德川信义在电车上说了那个“宅男计划”,他心里面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自在,或许这个命题对他这样初入社会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太大,而且显得太过于宽泛?寺不知道,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事态是在变化的,无论是朝着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
“下田寺……这不是下田寺么?”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寺的思绪被重新拉回现实,按道理来说手机里只有两个联系人的他,怎么可能会有别的朋友,但出于好奇,他还是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我去下田寺……你这家伙在这里干嘛呢?你也找不到工作么?”
“啊?啊?找不到工作?”
“是我,中川正治,上大学那会你一口一个学长叫着我呢。”
眼前这个自称中川正治的年轻人,下田寺有点印象,这家伙是自己的大学舍友……和德川信义去中国留学不同,下田寺是在东京的早稻田大学完成的自己本科学业,早稻田大学的奥术学院是零五年创办,学生数量很少,所以下田寺非常幸运的能够在寸土寸金的东京享受二人间的本科宿舍。
和学生时代朴素的学生风打扮不同,眼前的中川正治头上戴着一根白色的布条,梳着寸头,身着一件浅灰色的衬衫和一条肥大的裤子,再加上那双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皮鞋,远远望去就像是个被生活拷打得不成人样的上班族——但这家伙现在可不是什么上班族,因为他身后跟着一群人,这些人举着横幅,脸上涂抹了象征日本的符号,一眼望过去就知道他们是一支游行的队伍。
那些横幅上的标语怎么看都很抢眼:“废止针对死灵奥术师的歧视政策”、“反对日本奥术师协会民族主义立场”、“优化新生代奥术师就业环境”等,下田寺一眼望过去,其游行成员大多是年轻人,也有少部分的中年人和女性,总人数大约在八十到一百左右,他们浩浩荡荡的这是要干什么?
“我们是‘自由奥术师结社’的成员,致力于改善日本奥术师的权利,反对奥术师协会的帝国主义活动,各位横滨的居民们,为了构建一个更美好的社会,请大家支持我们的活动……”
领头的奥术师拿着个大喇叭吆喝着,他的声音在某种下田寺不知道的奥术作用下,只有奥能敏感者才能听得见,再加上幻术的作用,他们被伪装成了一群秋游的学生。对于此类活动,下田寺一向嗤之以鼻,倒不是因为觉得他们做的事情没有意义,而是因为他觉得这样的做法无异于以卵击石。
且不说在日本,上街游行这种事情需要向当地的维和机构提前报备,只有获批了才能进行“合法”的游行示威,这也导致尖锐的批评无法被允许,通过民间团体自下而上的改变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这种不经过大脑的理想主义到头来会把大多数人给害死,最后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结局,上个世纪着名的日本“赤军”就是这个推论的最好佐证——采取极端主义的做法,最后被全世界扣上了恐怖组织的帽子。
下田寺认为,与其一天到晚都关心那些宏大叙事的东西,还不如关心下自己身边触手可及的人和事,有些问题不是光靠喊口号就能改变的,自己身边的事情起码靠努力能获得一定的成功,而那些更大更抽象的东西,可能努力一辈子最后什么都不会得到。姑且先看看这家伙打算说什么吧,如果这个中川正治邀请自己加入队伍,自己绝对要开溜。
“你看了日本奥术师协会今年上半年的就业率了么?青年奥术师的就业率已经下跌至百分之八十八了,再低一些就要赶上美国的大萧条时期了——”
“我不怎么关心这些东西,中川;我还有事情要办呢。”对方拽着下田寺的胳膊,下田寺开始琢磨要不要挣脱。“我还有工作要做呢,看见这个没,我可是奥术师协会的执行官。”
“哦?你现在是执行官?”中川看了看对方手里的奥术师资格证,“你该不会把我抓起来吧。”
“你又没干什么坏事,我抓你干嘛?吃饱了撑的?”下田寺没好气的说道,“再说了,你这种一上来就咄咄逼人的模样,这让吃瓜群众怎么相信你们是真的在为社会呼吁,还是纯粹的想要搞破坏?你要是闲着没事干,找个班去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