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那是种能够将心脏粉碎的奥术,中世纪的那些鸟嘴医生会用这种奥术结束患黑死病的人的痛苦,而且被粉碎的心脏无法通过奥术复原——他肯定是非常绝望才会选择那样的死法。”
“哦……”下田寺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而言之呢,我们的目的就是帮他讨说法,日本奥术师协会的机构太冗余,单纯的司法上诉他们肯定是一拖再拖,所以必须要引起社会的关注,这样死灵奥术师们的权益才能得到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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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理想了……”下田寺和对方碰杯,空着肚子喝酒让他感到胃里面火辣辣的,“你记得上个世纪的赤军么?就因为他们策划了那样的事情,所以死灵奥术师也别怪社会会歧视他们,有些时候是他们自找的。”
“你看,这就是社会的普遍看法;赤军是纯纯的恐怖组织,凭借一腔热血和所谓的理想主义可没办法拯救任何人,因此我们需要的是实践与理论的结合,不是一边倒的偏向某个极端。”
“呵……日本真是毛病多,是个人都想来救一下。”天妇罗炸好了,寺用筷子夹起其中一只送入嘴中,同时还用一种轻浮的语气调侃着中川的话,“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们和‘华北组’不一样,是怎么回事啊?”
“寺你也知道华北组吗?”
“嗯……但我只知道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东西。”寺心不在焉的回答道,然后在心里面冷嘲热讽,他可太知道华北组了,不过自己的事情还是不要让这个愣头愣脑的家伙知道的妙。
“嘿嘿,那我可得给你好好科普一下了,看这个——”中川正治搂住下田寺的肩膀,缓缓俯下身子,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个暗金色的中国结徽章,“看这个,这是华北组的标志,和山口组、住吉会一样,华北组作为指定暴力团也采用类似国有企业的徽章制度来识别干部身份——不过和其他黑道不一样的是,看这玩意儿的背面,徽章有编号。”
“编号?”下田寺凑过去端详,这枚中国结徽章的背面的确有一串数字。
“这东西说白了就和身份证一样,这也导致华北组无论是在业务还是日常行事上都非常规范化和专业化,再加上他们是一群中国人组成的奥术师,种种条件让他们成为了警方和奥术师协会最头疼的对象。”下田寺依旧在心里冷嘲热讽,就他目前的了解来看,华北组里面的日本籍干部比例甚至高于中国籍干部,但他没有点破对方,而是继续装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他想要知道自己不了解的信息,“华北组之所以会有如此成体系化的管理模式,是因为华北组的前身,其实是一个工会。”
“工会?”这一点下田寺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等会……你还是先解释下你怎么得到这个徽章的吧,别告诉我你是从谁身上摸过来的。”
“前一阵我在港区溜达,在入国管理局那边的码头捡到的。”
“我建议你匿名把这玩意儿寄给他们的办事处,要是被发现了,难免会遭他们报复。”
“我才不呢,人家自己毛手毛脚的把东西丢了,我却得为他的不小心负责,开什么玩笑?这东西我要留着自己珍藏;再说了,我在这上面没检测出什么追踪类奥术,那个丢失者想找到它无异于大海捞针。”说着中川就把徽章塞回口袋,“接着刚刚的话题,关于华北组在何时起家的说法众说纷纭,但可以基本确定的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彼时的日本依托泡沫经济带来的繁荣,成为了地球上最富裕的国家,吸引着无数人前来此地追求发财的梦想,这群追梦者中,中国人的比例是最高的,因为咱们是海上的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