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长很不幸的被火球术直接砸在了脸上,整个人直接被烫熟了,随后变成了漆黑的焦炭,法术火焰很快继续向下蔓延到了驾驶舱和炮塔的位置,炮手也在挣扎中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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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舱的怯懦的诺曼底机电员绝望的感受到正在升温的坦克残骸,哭着捧起了驾驶舱上的通讯器,颤不成声的朝总部喊道:“对不起,这里是25号车组,我的战友都已经死了。”
“告诉我妈妈,我爱她!”他用力抹着泪,然后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燃烧,那火焰怎么扑打都扑不灭,最后的痛感也随着时间流逝逐渐麻木。
他挣扎起来,困在残酷的铁盒子里挣扎,哀嚎逐渐消失在恐怖的高温之中,不一会儿,这个悲惨的封闭空间唯余死寂。
突突突!在坦克外,数名气急败坏的诺曼底步兵调转枪口,将这个面带狂笑的突击手打成了筛子。
他强撑精神口吐几口鲜血,实际上跟死人无异,看着那个坚定走上来的年轻诺曼底步兵,嘲笑道:“来啊,瓦伊凡杂种,给你爷爷个痛快!”
“乔治四世万岁!”这诺曼底士兵闻言被激怒了,迅速拉栓退膛,又开一枪打爆了这个突击手的脑袋,他染血的牙齿碎落一地。
一个威塞克斯机枪组机械性的扣动扳机,打死了打算趁机冲锋的几名敌军,这两个人本能的忘记了其他事物,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活下来。
机枪旁边正打算扔出手雷的掷弹兵又被不知道哪来的子弹击中脖子,他眼神剧烈颤抖,手臂失去了力气,随后那枚掉在阵地上的手雷反而把附近的两个友军炸死了。
战场上亮如白昼,到处都是飞溅的火焰,源石技艺和曳光弹的刺耳呼啸声伴随着无数步兵的挣扎声,将整个吉沃尔外围地区变成了巨大的血腥屠宰场。
坦克接二连三的爆炸,双方的火炮部队全都加入了支援射击的行列,很快山坡上也弥漫起凶猛的火海,这压制了威塞克斯坦克的火力,无线电频道一片混乱。
“该死,221号车组被击中了,重复,我们的坦克不能作战了,炮手死亡。”
“收到,221车组,你们撤退,快速离开战场!”
“他妈的……达尔顿少尉,我要占用频道,问一下有人看到219车组吗,他们已经15分钟没有应答了!”
“这里是227车组,抱歉,他们在我附近爆炸,我没看到有人活下来,坦克已经变成火球了。”
诺曼底的炮火支援炸翻了两辆威塞克斯坦克,一发重磅炮弹落在附近不到70米的位置,冲击波差点没把216车组掀翻。
达尔顿感到车身明显的剧烈晃动了好几下,不得不暂缓射击,咬牙喊道:“往后退,利特尔,你这混蛋不要擅自做主,听我命令行事,不然你会害死我们的!”
“但是车长,这样的话步兵就要……”利特尔握住操纵杆,不甘的喊道。
达尔顿怒骂道:“白痴,要是我们死了就没什么步兵了,神主会保佑他们的!”
与此同时,正面的一辆诺曼底坦克绕过了这辆乔治坦克的残骸,随后一辆接着一辆坦克从滚滚浓烟中冲出,朝着威塞克斯阵地开火。
步兵阵线很快就被这些坦克碾了过去,散兵坑被冲的七零八落,诺曼底士兵在坦克的掩护下杀进了阵地。
当站在山坡上的第14团指挥官风笛看到下面的情况时,她的五官尤其痛苦的扭在一起,心在滴血,绝望的念叨说:“完了,第四营完了。”
“我们的炮火呢?我问你,我们的炮火支援呢?”风笛突然转身跑了过去,激动的扯住旁边的通讯兵喊道,要知道除了索恩河战役,她的部队还没有承受过这么大的损失。
通讯兵也很委屈,心想你跟谁发脾气啊,刚才我们火炮炸的吉沃尔村人仰马翻的时候你也不是没看到。
当然,通讯兵也不敢抱怨,他就知道这些当官的只会跟自己这种小白丁吼,心里满腹怨气,脸色难看的安慰道:“长官,他们应该在准备了!”
“快去催!不然他们就要来给我们收尸了!”风笛放开了这个传令兵,提起步枪就打算亲自下去。
几个军官死死挡在她面前,说什么都不让团长自己出去,这个时候丢失阵地是团长的责任,不过要是团长死了可就说不好追究谁了……
在前线的威塞克斯坦克车组心里不太好受,作为坦克手,目睹眼前的友军步兵被敌军坦克接二连三的干掉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那会让他们认为自己做的不够出色,以至于需要友军的鲜血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