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沧月看了眼陈州牧,和陈州牧带着的一众衙役,淡淡笑道,“跟着本王走就是了。”
殷栖落策马在他身侧,有了些许猜测,难道他已经找到了灾民了!
眼看着离城已经有一个时辰的距离,随后从官道拐向了一个小路。
秦沧月回头,看到陈州牧的脸色唰地变了。
“陈大人知道本王要去哪里了?”
陈州牧额头上瞬间冒出汗来,“下官真的不知殿下要做什么,只不过这条路去的地方,下官还是知道的。”
“这里通向一个废弃矿场,不知道殿下去那里做什么?”
秦沧月淡淡一笑,“既然陈州牧不知道,那便随本王一同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陈州牧眉骨突起,圆滑的笑脸迎人时不显,此时阴沉下来,神色几分骇人。
他往身后看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
之后的行程,很安静,只能听到马蹄声和树林里唰唰的风声伴着鸟虫鸣声。
殷栖落在秦沧月身侧驾马,他月白色的衣角随着风扬起,英俊的侧颜松弛,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的心里也松弛了些。
看来事情真的已经有了转机。
“殿下,再往前就是矿山了!那里经久未修,恐有坍塌的危险,您金尊玉贵,还是小心些。”陈州牧神色透着隐隐不安。
秦沧月不以为意道,“陈大人不必担心,本王自是不会到矿里去……”
说话间,转过一个弯路口,眼前豁然开朗。
曾经的矿山,一应设施俱全,门口是了望的烽火台,还有矿工搭建的居所。
只不过现在荒废,一切都是陈旧的。
陈州牧看着不远处的矿山口,脸色沉了又沉。
“陈大人是在想,矿山口的守卫去哪里了?还是在想,怎么矿山口还好好的在那呢?怎么没有被炸毁呢?”
秦沧月的声音悠悠,冷得像是山涧里的风。
陈州牧腿软了下,但他强撑着,“殿下这是何意,下官不明白?”
“千山。”
殷栖落愣了下,看到千山从矿山的侧面走出,手里推搡着几个官差,送到了秦沧月面前。
“殿下,他们想将矿山口炸了,如果不是属下守在这,怕是关在矿山里百姓,现在都遭了殃。”
灾民都被关在了矿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