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贵叹了口气。
“早些年我父母过世,无钱安葬借了些钱,后来卖了家中田产,只留下这三间瓦房。”
“出去闯荡有六七年不在村里,选村长,若是我去竞选,怕村里不服。”
“再有就是我家的情况……”
刘富贵说到这儿,目光里闪烁着一丝痛楚。
“我已经30出头了,现在却只有两个女儿,族里已经明里暗里多少次,要我和晚娘和离了再娶一个。”
刘思雨听的秀眉打结,如果说第一件事影响他选村长,可第二件事是人家家事,跟选村长八竿子打不着。
她实在不明白,生女儿为什么就不能当村长?
“为什么?”
“哎,”刘富贵长叹一声。
“我是独子,没有儿子继承香火,将来也是要被人吃绝户的,选村长首先就得族长同意。”
“我这种等着被吃绝户的人,莫说族长,只怕是村里人都会不服。”
刘富贵说到这儿,只听身后哐啷一声。
两人回头,见糖水碎了一地,晚娘整个人都是泪眼汪汪的,目光无助的盯着刘富贵。
刘思雨瞧着这一幕,也有心试探一下刘福贵的品行。
“这还真是遗憾,那你想不想为了前程……”
“绝无可能,”刘思雨话没说完,刘富贵直接打断。
“我出去闯荡身无分文,快要饿死的时候是晚娘救了我,莫说替我生了两个女儿,就算我一生没有儿女缘,我也断不会做那些没良心的事。”
刘思雨暗自点点头。
这刘富贵还算是个有情义的人。
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推选刘富贵,但面上并没表露出来,又闲谈了几句便离开了。
回到院里见王氏又摘了不少的凉粉果,正倒在竹席上晾晒。
刘思雨用手搓了搓最先摘回来的那些,已经差不多了。
便搬了个板凳开始剥籽儿,由王氏帮忙,一下午的功夫两人也搓了不少。
刘思雨坐了半天感觉腰疼,站起身直了直腰又开始忙碌。
先是把籽淘洗干净,包进纱布里放水里浸泡,大约10分钟之后开始揉搓。
一层层的果胶从纱布里挤出来,黏黏的,搓洗的时候离开水面就会产生很多泡沫。
刘思雨为了减少泡沫,一直很小心,将纱布和手尽量都浸泡在水里。
王氏也照着刘思雨的模样小心搓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