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在大晚上抢劫一个浑身是血,背着破烂背包的人?从头到尾,我都没有任何值得抢劫的点,有的只有让人避让的份。
离开福星城时,城主曾经告诫我们,行走在外,小命最重要,只有保住了命,保住了皮,才能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索性我随身携带的金子并不是很多,毕竟要走的路不算短,等我们到了地方,自然会有同伴给我们送钱的。
想起城主的话,我毫不犹豫将身上的金子全给了他们,可我给都给了,不知为何还是挨了一顿揍,为了不暴露自己,我硬生生扛下了这顿揍,最后倒在了金陵城不远处。
……
“如今回想起来,我还是挺庆幸自己能遇到这次抢劫的,如果不是这次抢劫,我就遇不到阿惘。”许文飞一脸甜蜜道。
听到这儿,对面的易长乐三人扯了扯嘴角,开天的眼神更是无语,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有人讲到自己被抢劫能说出得了大便宜的语气,感觉简直比中了头彩还开心,“挨打了你不生气?”
“我当然生气了!”许文飞强调道:“就算是他们让我间接认识阿惘,也改变不了他们揍了我一顿,差点让我丧命的事实,我到了金陵城拿到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买凶杀了他们。”
许文飞摊摊手,“毕竟钱有时候能为自己讨回一些公道,而我是真的很有钱,他们不该惹我的。”
……
再睁眼时,我以为我来到了十八层地狱,头顶的茅草像是个屋檐,却不知道能遮挡什么,还有我身上盖着的……盖着的不知道该称为被子还是什么的一团东西。
一切都是如此的萧条与败落,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吧,我心想:还是死了吗?不知道我的尸体有没有给福星城带去麻烦。
可我稍微动了动身子,“嘶。”身上传来的痛感在告诉我,我还活着,果然黄瞳怪物是去不了地狱的。
我无助地扯了扯嘴角,若是要在这样破烂的地方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你醒啦。”
我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角落里,有一个脏兮兮的,看不出男女的,顶着鸡窝头,额前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头皮上,像是许久没洗,不对,是从来没洗过的人。
……
“我从小在福星城长大,想来你们也去过福星城,就连脚下踩着的砖都是金砖,所以我从没想过有人能住在这样恶劣的环境,我甚至怀疑她不是人,见她朝我走来,我虽惊恐,却也壮着胆子问道:‘你是谁?我为何会在这里?’”许文飞顿了顿,接着朝易长乐三人提问道:“你们猜这顶着鸡窝头,看不出男女的是谁?”
“阿惘。”开天无语道:“你这一脸幸福的,除了阿惘,还能有谁?”
“没错,正是阿惘。”许文飞满足地点点头,他向来是愿意和外人分享阿惘的善良的,阿惘那么好,他希望人人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