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人都能保持理智和情绪,天下早就太平了,哪还有如此多纷争。”
张宇初受教的道:“谢老师教诲,我知道了。”
刘渊然继续说道:“而且朝廷就算心有不满,也不会直接下狠手,大概率是先从旁敲打一下。”
“如果敲打之后还是拿不出章程,才会出手惩戒。”
“各家都在等朝廷的动作,来调整自己的态度。”
张宇初这才想明白一切,不禁苦笑道:“人心真是复杂啊。”
刘渊然说道:“人心本……”
话才出口,就见一名年轻道士急匆匆的跑进来: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两人心中一惊,连忙拦住那名道士,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道士也顾不上行礼,喘着气说道:
“外面传出一个谣言,说佛道两教窃取国朝气运,导致各朝国祚很难超过三百年。”
说完,那名道士见两人不再说话,就拔腿往大堂跑去。
只留下师生两个面面相觑。
刘渊然叹道:“敲打来了,没想到一出手就如此的猛烈。”
张宇初点点头,然后敬佩的道:“都被老师您猜中了。”
刘渊然摇摇头,说道:“不过是多走了几年路而已。”
“如果你真有机会进入宗教司,磨炼两年会远远超过我的。”
张宇初认真的道:“我觉得老师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以您的智慧,定能护佑我道教平安。”
刘渊然苦笑道:“你以为陛下为何要敕封我为大真人?除了云南我哪都去不了。”
他就是朝廷推举出来的教化百姓的表率,怎么可能会将他留在洛阳。
肯定是回云南,继续搞教化工作。
“而且人都有私心,我也有。”
“比起在宗教司为道教出力,我更想回云南传道。”
“正如陈伴读那天所言,我若想将自己的道传下去,就必须获得一块属于我的道场。”
“我在云南已经有了很深的根基,又获得了朝廷的认可,如此大好时机岂能放弃。”
闻言,张宇初也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说道:
“那我就恭祝老师大道长存。”
刘渊然点点头,说道:“对了,等会儿进去,你就对大家说准备去求见陈伴读,解释此事。”
这次不用解释,张宇初也明白了其中的用意。
在板子没有落下来之前,去拜访陈景恪会被同道误会。
现在板子下来了,打的很疼很致命,就需要有一个人去表示服软。
这是个丢人的活儿,自然没人愿意去。
张宇初将这个活儿揽下来,大家必须承这个情。
而且他还能借助这个机会,试探一下陈景恪对自己的态度。
如果真如刘渊然所说,对方对自己比较欣赏,那事情就好办了。
就算猜测是错的,问题也不大。
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和对方交好。
为后续争取进入宗教司,创造有利条件。
果不其然,在他当众表示要去求见陈伴读,打探情报的时候。
正因为谣言急的团团转的各派系话事人,对他的态度都改善了许多。
——
着急的又何止是道教一家,佛教也是急的抓耳挠腮。
而且他们还觉得很无辜。
相对来说,佛教对传教的欲望,要比道教强的多。
毕竟佛教教义要求普度众生,不传教怎么普度?
只是被驯化的太久,朝廷又限制传教,他们才表现的有些躺。
现在朝廷放开了限制,甚至要求他们去传教,各派系其实都挺支持的。
所以会议结束后,佛教各派就坐在一起商量了起来。
几天下来,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
他们自然也在关注道教那边,对道教的进展很了解。
嘲笑之余,也在等着看笑话。
朝廷的态度如此强硬,你们还敢消极抵抗,等着被收拾吧。
然后朝廷的板子确实落下来了。
可为什么两家一起打?
明明我们佛教很积极配合的好吧?
然后……都怪道教,要不是你们,我们怎么会受牵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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