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婵嫣然一笑,又为他斟满:“是啊!原本要保你性命,如今怕是不行了,虽然我也极不舍你。”她放下酒壶,伸手捏了捏柳繁奕的脸腮:“长的这般俊美,还如此有趣,着实令人欢喜。”
柳繁奕未闪躲,任她揉捏,他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声色温柔:“为何不保我了?”
叶心婵用指尖摩挲着他的手心:“大司官说,若要留你,需废了你才行,还要等他忙完亲自动手。想必你是宁愿死的吧?”
柳繁奕面色一僵,心中暗骂这大司官当真是阴毒之极,旋即面上又恢复了笑意:“废便废吧,总比死了好,而且还能与你相伴,也算值得。”
叶心婵凤目中带着一缕诧异:“你当真愿意?”
“当然,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柳繁奕又饮了一杯,漫不经心的夹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
叶凤婵一双凤目直勾勾的盯着他,似在他脸上探寻意图,沉默了片刻,倏尔笑道:“你既愿意,明日便留在此吧。只是你哥哥可惜了,如此痴情的男子,我也是极欢喜的。”她扭头看向柳繁生,只见他眼眸森冷如霜,寒气逼人:“真是个冷美人,总是这般冷冰冰的,不过却也别有一番韵味。”她伸出手去轻抚着他的脸,柳繁生握紧双拳,强抑心中怒气,任她在脸上摩挲:“今日怎么这般乖巧?”叶心婵捏了捏他的脸颊方松开手,提起酒壶,为二人斟酒。“男子终究不如女子,玄青为了替你守节,宁死都未屈从。你竟这般便屈服了,只是你再乖巧,我也无法保住你了。你们兄弟二人,我只能选一个,你心里又有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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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怎么了?”柳繁生拍案而起,眼中的怒火似要将眼前的人灼穿一般。柳繁奕忙对他使眼色,柳繁生会了意,强压住心中怒火,缓缓地坐了下来。
“你弟弟未告诉你吗?”叶心婵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柳繁生,唇边挂着戏谑的笑,似在享受他的痛苦:“前日大司官传她侍寝,她装扮的可是美极了,穿着轻薄的纱裙,肌肤雪白,身姿曼妙。我一个女子看了都难掩心动呢!”
“她如何了?”柳繁生的脸颊涨的红似血色一般,眼眸中也似要滴出血来。紧握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手心的血水沿着指缝,一滴一滴地滑落在圆桌上。
柳繁奕知道哥哥已至忍耐的极限,忙出声道:“她没事。”
柳繁生未理他,只狠狠的盯着叶心婵,一字一句的问道:“她如何了?”
叶心婵侧着脸,斜眼看向他,脸上挂着惬意的笑:“怎么你想杀我吗?你可真不知感恩呢!若不是我拦着,她应是死在你前头了。早知如此,便不拦了。让你们这对痴男怨女在地下相会,岂不更好?”
柳繁奕举起酒杯戏笑着说:“我替哥哥,谢娘子大恩!”
“你在地下也不必心急,待大司官杀了王安之,她想必很快就会去找你了。”叶心婵抿了一口酒水,笑着说:“她又不愿乖乖侍寝,否则以她的容貌,大司官定会疼爱有加。着实可惜了呢。”
柳繁奕不解道:“大司官为何定要杀王安之?”
“谁让他是黄栀意的儿子,大司官还要杀王轩呢!”叶心婵脸上的笑意滞住,眼底划过一抹凉意。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串脚步声,一位黄衫侍女自花海中走来,她站立在门口,躬下了身,正欲开口。
叶心婵瞥见她,蓦地一下从圆桌旁站起,厉声呵道:“知道了!走吧!”旋即拂袖而去。房门在她身后砰然关闭,留下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柳繁奕放下酒杯,嘀咕道:“这大司官当真是一日不让她歇着。”
柳繁生脸上余怒未消:“你为何不告诉我?”
柳繁奕没好气地说:“她又没事,告诉你不是害你白白生气吗?大司官并未碰她,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