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徒指的其实就是国子监出身的监生,而除国子监之外,从天下书院之中崭露头角的学生被统称为乡贡。
仅从石鼓书院的影响力来看,就会知道国子监和书院在师资和生源水平上并不存在多大的区别,可是如此一来,那位学子的酒后之言便愈发耐人寻味。
越来越多的学子围到这张桌子旁,其中几人对视一眼,想要套出他的言外之意。
“赵兄这话,像是话里有话啊。你也知道小弟我是被家里逼着非要考这个功名,不像赵兄你,要家境有家境,要才学有才学。如果这之中……这之中要是有什么小弟不懂的门道,还烦请赵兄指点一二,要是科举这条路走不通,那我明天就收拾行李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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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之间,又给那位被唤作赵兄戴了个高帽,“赵兄”于是愈发嚣张。
“我问你,国子监隶属什么?”
“集贤院。”
“集贤院大学士是谁?”
“中书令王霈贞。”
“今年春闱的主考官又是谁?”
“自然是……”戛然而止。
话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学子察觉到不对劲。
朝局屡屡动荡,昭仁帝已经筋疲力竭,为保险起见,今年春闱由中书令王霈贞、吏部尚书蒋墨钧一同负责。
“赵兄此话,怕是臆测,中书令为官公正,铁面无私,又怎会在科举取士这样的大事上徇私舞弊。”
“今时不同往日,”那人喝了一口酒,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自负模样,“你们外地人不知道,我们燕京的学子可是眼睁睁看着三殿下一路上如何损兵折将的。”
涉及党争,一时间,无人敢接话。
“看看,这就吓到了?真是没出息,王大人可是三殿下的亲舅舅,他能袖手旁观吗?如果错过春闱,三殿下要到何时才能招兵买马、恢复元气?”
令人窒息的沉默,店家和小二恨狠地跺了跺脚,心中暗骂,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位口无遮拦的祖宗,他们还不想掉脑袋呢。
“哎呦呦,各位官人怎么都站在这?这时日已经不早了,不如早点回房间休息吧,今日前去净觉寺本就劳累,还是早些休息得好。”
其余人倒也没反对,顺着店家的话风,沉默地回了房间,他们今日受到的冲击过大,每个人都需要好好理一理思绪。
但有一人,回头看了那位赵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