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衙,秦云何叫来柱子,派他去巽林县。
一个是跟林召棠问一问具体情况,再一个请高重来厅衙一趟说明情况。
“.…..高重有功名,到时候客气一点,务必将利害讲清楚。”
高重有功名,按说是不能随意审问的,最多找个人代为来应诉。然而忤逆这事有点大,不得不请他亲自过来一趟。
柱子离开后,刘典史又过来找秦云何。
“大人,属下刚发现一个情况需要您了解一下。”
“什么情况?”
“属下昨天就觉着高重这个名有些耳熟,连夜翻了旧年案档,发现果然有一件跟高重和杨氏有关的旧案。”
说着,刘典史将一份案卷呈上来。
“这是大概四五年前的一个案子。杨氏状告高重勾结当时的巽林县知县谋夺她的财产。”
秦云何刚打开案卷,不禁诧异抬头:“谋夺财产?父母在堂私攒家财即为不孝,高重怎敢谋夺养母财产?相比不顺父母这才是大不孝吧。”
“呃……杨氏跟高重的这个养母子关系,其实比较特殊。”
秦云何放下案卷,决定先听听刘典史讲述。
“杨氏嫁给高重生父高然的时候高重确实才五岁,不过杨氏入门一年多就又给高然添了个儿子。也许是怕高重将来分薄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家产,反正生下亲子没一两年就撺掇着丈夫将高重过继给了大伯哥,也就是高重的大伯。
杨氏说巽林知县枉顾高重过继的事实,在她丈夫死后竟然判令她分一半财产给高重。”
“那杨氏不是口口声声说高重是她的养子吗?还说她丈夫死前留了遗嘱,让高重给她养老。”
秦云何皱着眉去看案卷:“何况,巽林知县怎么可能明目张胆舞弊,谋夺她的财产。”
刘典史笑道:“大人看了案卷就知道了,杨氏就是个胡搅蛮缠的,嘴里哪有实话。”
刘典史继续道:“高重那会儿还不是举人,被府衙差役拘提到府衙来应诉,连巽林知县都不得不派了一个典史过来说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