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何道:“好,既然无人有疑义,韩方、韩林出身清白,准许参加科考。”
韩方父子喜极而泣磕头道:“大人英明,谢大人为小人等做主。”
秦云何又道:“里老、里正、乡邻等并未作伪,当堂释放。薛海,诬告朝廷命官,姑念未成罪,决杖八十,徒两年。”
“大人饶命,饶命!”薛海脸上一片灰败和慌乱,秦云何令差吏将他拖了下去。
吕知县却不甘心,赶忙道:“大人,下官怀疑薛海是受人指使。”
“有无指使容后再议,今日只决韩家相关事宜。”
不用说秦云何也知道,吕知县指的是孟县丞。
秦云何命人去将教谕请来,又对刘茂道:“刘茂,你可知错?”
刘茂当然不觉着自己有错,但是巡按这么问他还是顿感心虚,眼神就有些躲闪:“大人,生员不知……错在何处……”
“不知错在何处?上一次本官就说了,你身为秀才,头戴功名,应为乡邻表率。
你明知韩方过继为事实,更知道里长、邻里所言不虚,却因一点陈年嫌隙一次次挟私报复无端举发,只为断了韩家仕途路。
你之品行,如何担得起头上功名?”
刘茂一听大惊失色,生怕突然被告知要革除功名。
“大人!生员、生员只是对韩家出身有疑问,这也有错吗?若这都有错,那日后士子谁还敢举发冒考?”
“若真有冒良科考,你发自公心举报,自然无可厚非。可你自问是发自公心吗?”
“大人、大人如何知道生员就不是发自公心……”
“你与韩林同在一镇,连韩方如何称呼他爹都清楚,会不清楚他有没有过继,有没有给韩听成服送葬、守孝祭祀吗?”
刘茂等几个生员顿时乱了方寸。
秦云何看震慑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又道:“你们可知县中何人在怂恿生员罢考?”
“小人不知?”
“你确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