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秦云何知道,就算他知道这会儿也不会承认。
秦云何扫视堂上众人,道:“陛下重视士人出身清白,更重视科考是否顺利,所以才两次派巡按来处理冒考一事。
却不想陛下一片苦心,竟让有心之人借此煽动罢考扰乱科考。”
堂下士子无论有无煽动之举,但基本都知道有人煽动罢考一事,所以都默默低下了头,生怕被巡按一眼盯上。
“吕知县,罢考干系重大,煽动罢考者务必查明,一旦查明,革除功名严加责处。”
“是,下官领命。”
秦云何又看回刘茂:“至于你,刘茂。心胸狭隘不足为乡邻表率,本应革除功名。本官念你苦读数年不易,暂留你的功名。
教谕,你身为县学教授,对县中生员有教导训诫之责,刘茂等人就交你带回县学教导。若有人不服管教,将此次详细经过上报学政,让学政发落即可。”
离京前陛下的意思,显然是既希望保证士族清澄,又不想决判过严,其中分寸,自然由秦云何拿捏。
尽管刘茂的嫌疑很大,但毕竟并不确定煽动罢考一事确是刘茂所为,也不好责罚过重,所以秦云何决定暂留他的功名。
教谕自然也知道这次这事儿的恶劣,赶紧领命,带着几个生员退下了。
此事暂告一段落,秦云何下令退堂,又转向来做公证的士绅们:“此次幸得各位士绅来做公证,才让事情顺利告一段落。如今本官在行所落脚,不知各位可愿赏光随本官到堂一叙?”
虽是询问,但巡按相请,哪有不去的道理?
何况,这些士绅愿意来无非也是觉着能被巡按请来做公证是项殊荣。
如今巡按大人又请他们到行所叙话,自然更是面上有光,自然无不答应。
知县一看秦云何请士绅去行所坐,立马猜到秦云何可能是要跟他们打听通阳民情以及县中政令等,赶紧道:“大人,可要下官陪同?”
秦云何自然不好直说不方便,只得吩咐道:
“烦请吕知县安排人将此次案卷整理好,务必不要遗漏细节。
再吩咐手下审一下薛海,看看他有无受人指使。还有就是追查县中煽动罢考一事,也要及时安排。待各项事务都安排好了,再到行所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