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仿佛有一万种虐杀的方法,可是他想不到该从哪一步着手。
寒铁枪在他的掌心中微微颤抖,发出翁鸣,一滴泪水滑落脸颊,其中饱含着多少种情感。
有些发寒的手被人握住,软软的,暖暖的。
马超转身望去,马云禄正站在他的身后,低声的呼唤:“大哥。”
她没有说一些安慰的话,也没有说什么报仇雪恨,只是站在那里,喊了一声大哥,父母不在了,一切都听大哥的吩咐。
马超转过头来,依旧盯着杨阜,提枪的手高高抬起,枪尖正对着那半跪的杨阜。
“马孟起在此!杨阜受死!”
话音落下,巨力将长枪送入面前男子的胸膛,“噗”,枪尖毫无留恋的穿透背脊,带着体温的热血顺着枪尖流向地面。
杨阜抬起头,面上透露着发狠的表情,半跪着的身体,有些挣扎,原本下垂的双手,死死的握住马超的寒铁枪,想阻止它继续往前,又好像是握住枪身,为自己找一个支撑。
杨阜挣扎着想要起身,他不想在这个人的面前跪着死去,哪怕他就是杀害他妻子的叛徒,毕竟人为财死,哪个人的手上又没几条人命呢?
但是他死,也要站着死,下跪忏悔?绝无可能!
只是他用一分力,马超的枪就会往下多加一分力,任凭他如何的挣扎,他只会越跪越深。
力气总有用光的一刻,血也有流干的一天。
十字枪尖破体而出的那一刻,就预示着这个半跪男子的死期。
马云禄缓缓来到那头巨大的野兽身旁,拍了拍它的爪子,那野兽乖巧的就将这名女主人抱到了自己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