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懂这种为自己的命运不公而感到委屈不甘愤怒的感觉了。
在同样的年龄,遭遇同样的流言困境,司遥和她做出同样的决定,她们都孤注一掷选择了婚姻来逃避人生的困境。
从头到尾,她都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自己最了解自己。
司遥明白她为什么要算计着嫁给一个社会身份地位高的军人。
她吃不了苦,也受不了累。
就是娇气。
想要过上风风光光的好日子。
司遥尽管感到很羞耻,却没有对自己产生厌恶感。若对自己太苛刻,容易抑郁,会活得很累。
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从面相看就是一个循规蹈矩,古板又正直的人,明明对她这种出格行径大为光火,愤然离去。
却在她垂下脖颈,以卑微柔弱的堪怜姿态示哀求他时,停下了脚步,眯着眼睛,意味不明审视她。
她的目的明明再明显不过了。
心理负担过重,精神压力又大,顶着这种审视犯人一样的威严目光。
她眼神逐渐涣散失焦,使劲摇了摇头,眨着眼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说:“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