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温馨而又真实,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
仿佛自己已然是他家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余乐阳对裴清的态度满是恭敬与谦逊,举手投足间尽显礼数。
若非朝中那帮奸佞小人步步紧逼,以裴清的高贵出身与显赫地位,又何苦日日盘算着逃离这大庆最为璀璨夺目的京城?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在这乱世中求得一线生机罢了。
念及此,余乐阳心中对裴清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缕怜惜。
他终是忍不住,又轻声细语地叮咛了几句:“清儿啊,待到离开京城之后,切记要收敛起你的性子。常言道‘天高皇帝远’,在那些偏远的城池里,可没人会在意你的尊贵身份。”
他浑然未觉,如今的裴清,早已非昔日那个毫无自保之力、纨绔不羁的二世祖。
裴清心中怀揣着逃离京城的强烈渴望,这在旁人眼中,无异于对京城暗藏危机的畏惧逃避。因此,他语重心长地告诫裴清,万不可再如京城之时那般张扬跋扈,锋芒毕露。
否则,恐将招致无妄之灾,身陷囹圄。
甚至性命不保。
“是!清儿谨记于心!”裴清恭敬地朝余乐阳躬身行礼,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恰在此时,一阵尖锐刺耳的太监嗓音划破长空,传入众人耳畔:“皇上驾到!”
声落,众人皆是身形一震,随即齐刷刷地躬身拱手:“恭迎圣驾!”
“众爱卿平身!”
许时薇威严中带着悦耳的声音响起,满朝文武这才站直了身体。
裴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许时薇身旁,心中暗自嘀咕。他回想起自己昨日将虞正奇那条老狐狸教训得不轻,心中暗想,那老家伙今日怎能有如此充沛的气力。
待他仔细一瞧,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虞正奇身旁已换了一个陌生面孔的太监。
许时薇缓缓落座,目光扫视过殿内众人,声音沉稳地开启了每日的朝议:“诸位爱卿,可有要事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