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朝堂之上谈论的几乎都是两国交战之事,这番开场白也几乎成了例行公事,大臣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许时薇话音刚落,便有人开始禀报战事进展,分析当前局势。朝堂之上,众人各抒己见,气氛紧张而凝重。
许时薇尚未开口,裴清已是一副超然物外之态,仿佛两国烽火连天之事,全然未入其心。
他轻轻迈前两步,目光直视着龙椅上的许时薇,语气平和而坚定:
“陛下,微臣敢问,何时可启程?”
许时薇闻言,黛眉紧蹙,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裴清,这人,难道真就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逃离这繁华却也纷扰的京城?
昨日,她已私下允诺,会在今日朝会上正式颁布旨意,调他前往郓城履新。
然而,朝会序幕方启,裴清便按捺不住,急切地提出了此事。
这一幕,让许时薇心中五味杂陈,既感意外,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
同时,许时薇心中对裴清那股超然物外、对国家大事漠不关心的态度燃起了熊熊怒火。
整个大庆王朝,上至君王,下至黎民,皆在为抵御外敌、保家卫国而竭尽全力。
然而,裴清却在这紧要关头,不合时宜地提出了要离开京城,前往郓城赴任县令的请求。
难道在他裴清的眼中,关乎大庆国家存亡、百姓安危的头等大事,竟然比不上他去郓城担任一个小小县令的芝麻绿豆之事?
“裴清!”
许时薇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气,如同雷鸣般在大殿中炸响,责问的话语如锋利的刀刃,让大殿中的百官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朕与满朝文武正商议着国家兴亡的大事,你此刻跳出来,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