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蓉又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真迹在侯府,抄本在皇宫。
看着这一行字,花思蓉突然瞪大双眼,她放下毛笔,拿过那本书,看着上面的字迹,陷入了沉思。
突然,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
也许老侯爷欺骗了所有人。
连先帝也不例外。
她破译的文字来源于书本原本的文字。
因此,只要抄本与孤本内容一致,他们能够破译的信息也是一样的。
那么,交到上位者手中的,是抄本还是孤本就有什么要紧的?
只要对方能够获取他想要的信息即可。
也许当时的老侯爷也是这种想法,便拿了抄本糊弄了先帝,而真正的孤本实际上一直留在了侯府。
不巧,因为孟四郎与香草的一番骚操作,真迹落到了她花思蓉的手里。
可,理由呢?
如果贺孟两府的婚约继续,开年之后,这本书就要跟着二姑娘嫁去孟府了,贺老侯爷图什么呢?
想不通的事情,多想无益。
花思蓉决定,以后再想。
她再次合上那本书,藏到了书架里。
只不过那几页手写的薄纸,先前一直被她夹在书中,保存得极好的,现在却被她单独拿了出来,随身带着。
等她回了寝屋,又才摸出怀中之物,扔在了炭盆里,等着它们化作灰烬。
幸好没有吵醒王妈妈,花思蓉一脸庆幸的再次爬上早已冰凉的大床,躺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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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花思蓉本以为能安安稳稳的过渡到新的一年。
可惜天不遂人愿,贺知璋养外室的事情,不知怎的传到了原迢迢耳里。
原迢迢不是个大度的人,但她会审时度势。
她趁着沈氏未反应过来之际,先一步去到了贺知璋置办的外宅,她准备把人接回府里来。
也好过叫爷们见天的不着家,让外人瞧了他们觅香园的笑话。
贺知璋养的外室,原本就不是什么清白人,花名叫飞燕,贺知璋帮她赎身后,便改成了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