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就非花吧,飞燕并不在意。
反正都不是她原本的名字。
非花能够只伺候一个男人,这个人还是个翩翩少年郎,非花心底不知道多庆幸。
至于跟着贺知璋进府当姨娘这事,非花没想过。
至少在未替贺知璋生儿育女之前,她是从来没想过的。
可,眼见着马上就过年了,知晓金主这段时间定然忙得很,不会再来外宅。
非花便有几分放飞,也领着小丫头出门去市集闲逛了半日。
等回到宅院,却发现大门被打开,还有婆子在门外守着。
非花反应极快,她当即就顾不得手上提着的东西,撒丫子就往人堆里跑。
可那婆子也是不是吃素的,见她可疑,直接上手就把她摁在了手底。
转瞬非花主仆二人便被带到了,早已在正屋等候的原迢迢面前。
背后的大门自然也被关上,把左邻右舍想瞧热闹的,全部关在了门外。
非花虽然没有经历过正房抓奸这种事,但她好歹在那种地方摸爬打滚好几年,没见过,但听过不少的。
因此,被婆子大力的甩在地上,她也只是规规矩矩的跪着,绝不多说一个字。
倒是伺候她的小丫头,腿间一条水渍缓缓流出。
随着上首茶杯落在茶几上的声音响起,非花心中嘀咕,‘来了’。
“抬起头来。”原迢迢清脆的声音在上首响起。
非花犹如乖顺的小猫儿似的,轻轻抬头,却不敢直视原迢迢。
原迢迢初初看着这张脸,有一瞬间的怔愕。
半晌,她才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非花感觉气氛有些微妙,她鬼使神差的说了自己以前的花名儿,“飞燕。”
原迢迢盯着飞燕的脸,想了半晌,还是旁边的杜鹃咳嗽了一声,她才回神。
原迢迢轻抚着自己不太显怀的肚子,这才扬起淡淡的笑容道,“我是沐清侯府的世子夫人。
你也是伺候我家世子爷的,没道理叫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跟了我家爷,却连个名份都捞不着的道理。”
飞燕(现在开始叫飞燕了)诚惶诚恐,近乎匍匐在了原迢迢的脚边,大气儿都不敢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