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重启宗周分封,却没有直接分本土,而是分外夷之地,目的就在这里。”
“而且还不止。”谢迁看着众人说,“内阁宰辅,一届五年,一届内阁最多连任一次。
那么,如果开启党争,只要两届规则不变。
权臣就不存在,只有依附在历代皇帝臂掖下的党派,物竞天择,优胜劣汰!”
党争……还能这么玩?
众人呼吸都急促了,眼底尽是不可思议。
杨一清颔首表示了赞许,谢迁其实也能看清楚皇帝的手段,只是他不愿说,因为说了只会打击人心。
皇帝,不声不响之间,已经铺开了偌大的摊子。
而且是多线程同时行动。
这等权衡手段,实在太惊世骇俗。
比之太祖太宗更是凶悍。
人心鬼蜮,在皇帝眼底,仿佛无所遁形一样。
他总能用利益,勾动人心底的贪念,却也不会无视人心的复杂。
“圣人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杨一清感慨着,“既然全部分析出来了!大体就是这般意思,陛下谋的是万世,你我只看眼前,那么想要护着自己的利益,陛下已经给了最优解,那就是开公司,分股份给族人。
族人们拿了土地,就会听你的话。
多留尽忠之人,奸猾之辈,尽快摒弃。
陛下接下来要去南方,我们应该蛰伏。”
“那……运河挖吗?”
“挖,一切如常。”谢迁冷冷说,“运河必须挖,不挖我们死得更快!”
“是啊!背后已是万丈深渊,除了想尽办法拖延陛下南下的脚步外,我们别无他法。还有,安排人去联系吉囊,他还是不够……蒲土糕、帖木儿、倭国、麓川、暹罗一切我们能用上的力量,想办法纠结起来。
对海外大肆宣传,今上好大喜功,对于太祖时钦定的不征之国,嗤之以鼻。
如今正在磨刀霍霍,只等兵精粮足,横推天下诸藩,更易朱姓宗王,一改乾坤万代!”
杨一清起身,他一说完,无数人也跟着掷地有声的应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