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截了当挖通海水,代价虽然有可能导致海水倒灌,土地盐碱化。
但站在军事战略来看,这是值得的。
能减少一大笔的航运费用。
想着想着,沈贞来到了朝鲜都护府。
看着眼前这座恢弘的府邸,再看看水原城内的衙门,两相对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烦请阁下请张都护,圣旨到。”
沈贞从身后侍从手中拿出节杖,朝前一正,瞬间让这群守门的张家家仆,吓了一跳。
刚才还寻思这群朝鲜人干啥来着,没想到居然有大明来的使者!
连滚带爬的进去。
张鹤龄正跟着美人打水漂,嬉嬉闹闹好不自在。
“老爷!老爷!朝廷使者来了!有旨意!”
“?”
张鹤龄停了手中的石子,下意识的感觉到遍体生寒:“不是!我这才安稳的过了两年,我那大外甥不会又要把我往什么鬼地方丢吧!”
“这,老爷放心,外边就来了一群朝鲜人,没有带兵。”
“果真没有带兵?”张鹤龄一听,猛地腰杆子直了,底气也足了,神情又一次恢复了傲气。
他现在呆在朝鲜,每年赚个一百万元,日子过得美滋滋,可别再给他丢出去了。
他可不想跟自己那个愚蠢的弟弟,张延龄一样,跑去什么千岛都司,跟一群伴家人天天吃生肉。
所谓伴家人,就是阿依努人。
阿依努人自称无塔里人,在他们的语言中,是伙伴的意思。
所以,千岛都司建立之后不久,本地所有阿依努人,同时被理藩院正名为“伴家”。
但就算是很快完成了初步的联系,本地的苦寒还是让张延龄叫苦不迭。
不过如之奈何,谁让他在北山都司折腾得厉害,让皇帝丢他去千岛都司重新开辟督抚呢。
所以,只要不是军队来亲自“护送”他去酷寒之地就任一方都护、都督,那就不用怂!
张鹤龄轻咳一声:“请进来,摆香案,然后让他们等着。准备沐浴更衣,迎旨!”
“是!”
下边立刻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