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贞他们进来府邸,看着里头水榭楼台,各种园林,再比比自家的院落,矮小狭窄,眼前这种堆叠层景,甚至人工造山、湖,怎么看都觉得自家号称奢华的屋舍就是个屁!
这才是大明才有的大气吗?
太美了!
沈贞倒是平静,他好歹也进出过豹房、南苑,知道什么才叫天家气派,也去过魏国公的莫愁湖别墅。
那是真的层染风光,碧波千顷,万化喜人。
大好风光都看过,眼前这个还未长全,才刚刚完成基本造景的府邸,也就那样。
“咳咳,不要乱碰。”
几个张氏的朝鲜家仆,一脸不屑的看着这群朝鲜官吏,警告着:“不懂就学学这位天使,站如青松,浩然正气,就你们这样,与猴子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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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这群朝鲜官吏脸色都难看了。
倒是沈贞淡淡的看了一眼这几个朝鲜奴仆说:“作为奴仆,也要有奴仆的举止,我们是客,你们是家奴,代表的是主家的脸面。这般出言嘲讽,当心以大明律处置你们不敬之罪。”
“……”
这群人脸色微变,不敢反驳沈贞。
而朝鲜官吏上下对沈贞更多几分感激。
差点脸就要丢光了。
等了一个时辰,香案都摆好了,张鹤龄才姗姗来迟:“哈哈,抱歉抱歉,来晚了!沈贞是吧。在朝廷里,任那个什么……”
“下官礼部郎中领鸿胪寺朝鲜使馆副使,沈贞,见过张都护。”
“郎中……”张鹤龄的笑容微微僵硬,接着目光微动道:“官职不低啊!四品了呢!”
“承蒙天恩。”沈贞持节,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十分平和。
“真看不出来你是个朝鲜人。”张鹤龄咂咂嘴,他平日里看到的朝鲜人,很容易陷入激动情绪,敏感且自卑。
眼前这个沈贞,就没有这种激动情绪,更多都是平和,一举一动,都十分雍容。
这些年被朱厚照到处丢去开荒,张鹤龄也成长了很多,所以对于沈贞这些朝鲜人的情绪,也会有所拿捏。
“在下确实是朝鲜国人,但更是汉人。”沈贞平静回答,“若非家族仍在朝鲜,或许现在已经移籍顺天了。”
“你已经四品了,有资格落籍了。”张鹤龄摇了摇头,“算了,不说那些没屁用的话。我那大外甥,又要怎么折腾他这个老舅。”
“都护慎言,陛下仁德,岂会令都护受欺负?”沈贞摇晃节杖,身上佩环随着他走向香案开始响动,然后走到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