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有种不顾生死以命换命的疯批美感,唬人度不错,疯狂度爆表,精准度和力度……让人一言难尽。
刀法讲究一个势大力沉,他下盘还算稳,上肢力量不足。有颗狂战士的心,没有狂战士的力。
若是勤练不辍,在章雪鸣手底下磨练个十五年二十年,勉强栖身一流高手可以,短期内想提高不仅是为难自己更是为难章雪鸣。
偏他还要佐以轻功,忽近忽远。章雪鸣稳如泰山原地不动,单瞧着他翩飞如小蝴蝶满场乱蹿了。
章雪鸣看得眉心突突直跳,要不是怕打击到宫远徵的积极性,早一招挑飞他手中刀,提刀照屁股给他一顿抽了。
立足不稳就出刀,破绽百出,屡教不改。这是去杀敌吗?这是去送人头!
天知道章雪鸣是怎么忍到宫远徵力竭停下的。
傻小子还气喘吁吁地凑上来求夸奖。瞧见那张累得红扑扑的小脸蛋,章雪鸣心软了,少见地昧着良心夸他:“阿远很不错。”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天才小毒师是只能把练刀当成强身健体方式的人,狂战士这项没前途的职业只适合她和宫尚角这种力量型选手。
或许下次让他试试暗器?
毒师主控制,远程才能无敌嘛。
章雪鸣瞧着他满脸汗不擦,只眼巴巴望着她,跟他僵持半晌,到底是从腰封里抽出另一条边角绣了橘猫的手帕示意他过来:“下不为例。”
宫远徵弯下腰,眯着眼睛由着章雪鸣给他擦汗。
若说先前“战斗”时,他就像只疯狂扑腾的二哈,那现在便化身为娇滴滴的布偶了,舒服地只差没从喉咙里憋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来。
给他擦完脸他还要把手帕薅走,一脸的若无其事,章雪鸣只得无奈地抬手拍了下他光洁的额头:“下次再这样,我让你亲手给我绣帕子。”
宫远徵嘿嘿一乐,没当回事,还回嘴:“那我就绣呗,我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了。”
章雪鸣别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