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接他们的是头天晚上跟他们跪着打叶子戏的金潼。
走过长长的青石板路,转到檐廊下了,没那么多人了,金潼脸上就露出点笑意来,还低声提醒:“两位长老瞧着脸色不大好,你们进去了说话注意点。”
章雪鸣从袖袋里摸出个装着奶香硬米糕的小皮袋子给他,宫远徵则分给他一荷包五香猪肉干。黄玉侍没有休沐日,也不能无故去前山,给钱没用,他们更稀罕那些小零食。
金潼接了往后腰上一挂,出议事厅都是后退到门口才飞快转身走掉的。
章雪鸣和宫远徵憋住了才没笑出来,没规规矩矩给宫尚角和两位长老行了礼。
雪长老倒是没问什么,花长老倒是有点担忧:“小昭昭啊,你这个手艺在几个人身上用过?”
“两个。”章雪鸣瞥眼一派沉静的宫尚角,“我和哥哥。”
果然,花长老立马就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章雪鸣和宫远徵被领进了一间三面石墙的密室,里头的两张床上躺着形容憔悴的月长老和月公子。
两个人眼珠能动,瞧着意识还清醒,只是不能动。
“这是?”章雪鸣询问地看向宫尚角。金针改颜不用全麻啊。
宫尚角的视线在那两人脸上一溜,又飞快地收回来,那点厌恶藏得很好:“刚喝过‘醉见血’,半个时辰内不能动。”
“哥,‘醉见血’?”宫远徵小声问道。这不是他研究出来的东西,难道是后山月宫?
他的目光落在月公子温雅俊逸的脸上,顿了数秒才移开,暗暗庆幸还好跟昭昭提前说定了要把月长老父子俩的脸往丑里改,日后这什么狗屁公子就不能顶着那张脸到处乱晃了。
“月公子两年前研究出来的麻醉药。”宫尚角意味深长地回答。
一听是两年前,宫远徵登时就想到月公子跟无锋刺客的那些破事,又想到他研发出来的所有药都上交配方给长老院给万象阁备案了,后山也在用,月公子研发的药为什么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明明每次哥哥带回来的珍稀药材都是后山月宫先选。好些他只听过名字,实物都没见过就被月宫拿走了。原来不是没出成果,而是不跟前山共享?
那凭什么让他上报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