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抿了抿唇,垂下眼帘挡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凶光,又有给月长老父子下毒的冲动了。
“阿远,罐子。”章雪鸣及时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宫远徵抬眼跟她对视数秒,瘪了瘪嘴,还是过去把罐子打开,戴上手套取出十根半寸长的金质毫针取出来,也不放到一旁展开的针垫上,就用手托着递过去。
长老们在侧,章雪鸣只能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放心,阿远,金针改颜真的用不到内力。”
雪长老和花长老皱起的眉头才稍微松开了些。
章雪鸣知道他们的顾虑,先在月公子脸上下针。
她对这种跟她亲姐郑南衣一样隔着血海深仇都能爱的死恋爱脑没好感,再好看也没用,何况很快他就好看不起来了。
金针改颜说白了就是五官微调。
内眼角开得大一点还是小一点,外眼角上飞还是下斜,眉峰高一点还是低一点,鼻头挺一点还是垂一点,唇角上扬还是下撇,太阳穴鼓一点还是瘪一点,有法令纹还是没有法令纹,有川字纹还是没有川字纹……
区别很大。
现代多的是整个双眼皮就像换了个人的事,大家都习以为常。落到这帮古代武者眼里,不用贴人皮面具就能改变相貌,属实有点惊人。
还好雪长老和花长老对医术方面的东西不是很懂,也没有见猎心喜追根究底恨不能学到手的想法。
半个时辰不到,面对新鲜出炉的中年版川字纹大眼睛月长老和中年版单眼皮深法令纹笑唇月公子,两位长老惊叹一回就过了,问明白不是一次性的,停针后还能恢复,也就丢开不想了。
“两位长老,日后我们怎么称呼月长老和月公子?”章雪鸣问道。
这倒把两位长老难住了,也不好让小辈来给长辈取名。花长老只好说:“你们先把他们的住处安排好,明日他们去时让他们自己跟你们说。”
能怎么安排?
医馆最偏僻的西北角那个院子打扫一下,从这边的仓库里抬了家具过去一摆,有床有书案有柜子,再找两套床上用品摆上,齐活。
改名金涂月的月长老和改名金严月的月公子还没对简朴的居住环境生出什么想法,就被分别编进工作小组里,和医馆的大家一起迎来了闻讯前来登记、体检、领药的大批侍卫和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