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以后的事,那是后代们的事,她也管不着。
这世上哪有长盛不衰的家族。
何必杞人忧天。
翠茗不解,问:“为何不能重赏?”
秦鸢叹气道:“赏赐自然不薄,但要人卖命,将一家子一族的性命前程都和你绑在一处,可是银子能办到的?”
只有恩义二字,才能做到。
银子那只是交易。
翠茗闻言,打了个哆嗦,便不再问。
此时,红叶看着几个小丫鬟抬了热水进来,放上了花瓣和配好的香料,道:“小姐,可以入浴了。”
秦鸢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会儿,就熄灯安歇了。
红叶站在廊下,听着夜里声音越来越大的蛐蛐的鸣叫,道:“夜越深,虫子也越叫得厉害,别说,还真有几分意境。”
翠茗捅了捅她,悄声道:“你怎么老是催着小姐圆房?”
红叶道:“难道你不急么?”
翠茗道:“我就说你是个无事忙,难道他两还能一直这么着不成?小姐有小姐的盘算,你别总是仗着一起长大的情分管头管脚的。而且这事,也不该是小姐着急忙慌的,侯爷是个男人,难道还要让小姐上赶着不成?这几日,小姐为了那赵娘子母子可没少受委屈。”
小姐说的话,在翠茗的脑海里来会翻腾,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侯府也和秦府不一样,可得把红叶看紧着点。
红叶不出声了。
翠茗正要问她,就见远远的灯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踱了过来,是顾侯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