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烛九屡次跳出预言,让他难以捉摸。
越难解越想剖析,越神秘越想靠近看清,越难以掌控便越想操纵。
闻人瑟绝认为自己在一堆黑白棋中看见了一枚横冲直撞的红色棋子。
这枚棋子是不一样的,所以有资格与他对话。
他必须要看着这枚红棋发展、演化、褪色,他要寻到规律,发现她仍旧平庸地受制命运,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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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九听懂了他的意思,更讨厌他了。
接触这么多优秀小年轻,每个都嘎嘣脆、软绵绵、糯叽叽挺好吃的,就这个苦了吧唧的,不好吃。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是:九幽界连天空都是假的,占星圣地祖祖辈辈看的到底是什么不言而喻——
是超神器“命运”给出的命运。
而她们被喂养的深信不疑,烛九还不能说,只能看不顺眼内涵几句。
星君思路诡异道:“目前六位孽神你爱过三,你说这位……”
烛九无语:“别搞笑,还在九幽界一天,就爱不了一点。”
星君:“叮!语音已收录。”
烛九不当回事,懒散对闻人瑟绝传音道:“说的不错,那我考考你,月氏灭族惨案的幕后真凶是……?”
“极岭预言出错的原因是……?”
“沧澜惨案你们事先也没察觉出?”
闻人瑟绝沉默了,心中微沉。
十二宿冕台的星象轨迹像一团迷雾,他解读不出任何信息。
若非如此,月氏的案子也不会一直悬于圣地案牍。
烛九声音惊讶:“不会吧不会吧,这都不知道,你不是号称无所不知么,就这?”
“惨案查不出,实力也不行,占星师站这么高有什么用?”
“……”闻人瑟绝郁卒,面如寒霜。
他想拿过去的成就争辩,但烛九先一步道:“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就问你这段时间都错几次了?要我是你都自卑死啦!”
闻人瑟绝:“……”
他面容如常,袖下的手却不自觉握紧了些,心中乱了乱。
星君一语道破:“你在CPU,不,PUA他。”
真可怕,远离PUA从我做起。
烛九阴恻恻笑道:“最好给他打击的再也不敢占星才好!信什么不好,信‘命运’,以为自己是棋手,其实是傀儡。”
星君琢磨了下,有点纠结道:“但是按照传言,‘命运’确实给了很多惨祸发生的预示,从而成功挽救局面。”
烛九声音冰凉似冬日砸下的冷雨。
“星星,你怎么忘了,写就惨剧的作者,当然清楚它的一切。”
“作者为了某段剧情的跌宕起伏,通常会遮掩一些信息,所以,真到灾祸来临时,占星圣地只是‘命运’为自己造就的帮凶,而其他人,则是帮凶的帮凶。”
星君惊悚屏息,没转过弯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他低头想了片刻,忽然大声道:“超,完辣,幽幽在与全世界为敌!”
然后握拳鼓劲:“没关系!纵然如此,我愿为你背叛全世界!”
烛九:“……没事少看点番。”
……
三人三两句话的功夫,楚弋已经从最初的威慑中回过神来,神色冷沉地跟闻朝夕聊了几句,不过丧失的主动权并没夺回。
闻朝夕提出带他们去猎魔工会储藏馆近距离接触被驯化的魔族,顺便介绍工会在利用魔族这方面的斐然成果。
久未出声的楚长老却笑呵呵道:“天色已晚,我这种老骨头倒是无所谓,楚公子才从极岭赶过来,心力耗费,需得先休养一夜。”
“明日还是先拜见楼宗主再去猎魔工会为好。”
楚长老打断了闻朝夕,后者便坦然作罢,嘱咐月上弦在天魔宗对几人多加照料。
双方散场,甫一离开第一名楼,三位小年轻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仿佛压在身上的巨石被挪开,轻松不少。
那是实力和气场带来的压迫。
楚弋去过很多地方,只有闻朝夕让他产生这种感觉,旁人大多顾及他绝崖真传的身份或身后长老的威慑,表现得和蔼可亲。
一行人无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