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谢你们,日后朝堂相见,还望各位不要忘记今日的心志。”澹台衍施了一个平辈礼,带着顾北柠转身离开。
……
“去刑部吗?”
“嗯,今日蒋大人派人来送信之后,我便一直在想导致尸体无伤的可能。”
“可有何想法?”
“一切死因皆有痕迹,如果体表无伤,那么体内也一定有痕迹可查。”
“你的意思是,要剖尸?”
“死者为大,今日,我怕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沉冤昭雪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你放心去做,其余交给我。”
“多谢师兄。”
澹台衍垂眸看了她一眼:“怎么,不生气了?”
“立场之争,不影响同门感情,毕竟师兄对我的照拂做不得假。”
“只是因为我对你的照拂?”
“兄妹情谊也做不得假。”
“只是因为兄妹情谊?”
顾北柠停下脚步,回身认真看向澹台衍的眼睛:“师兄想听我说什么?”
“想听……”
想听你说私心作祟,想成为你立场与原则之上的个例,想看你即便因为立场不同与我势不两立,但私心仍然偏向于我。
想看你赢,但也想看你不舍得赢。
“没什么,师妹说什么都好听。”
顾北柠像吃了一颗酸梅子,一张小脸皱皱巴巴拧成了包子,她揉揉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即便是师兄,这种话也仍然不能接受。
膈应得很。